中国历史上十大红颜祸水(组图) |
【凯风系列“十大”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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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1-28 来源:雅虎 [纠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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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毁了宋朝毁明朝 千年不绝!中国外交“愤青”是怎样误国的 [转载]《红岩》作者在渣滓洞忍了400多天 文革只坚持了6天(图) 文革大事记6 中共历史大事记1962-19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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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美文精选
二战后国民政府与法国交涉,奠定了南海主权的基调。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版图中,南海海域上标注有一圈断断续续的虚线,通常被称为“九段线”。它圈住一众岛屿,形成中国在南海海域的国界。那么,这圈虚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中国地图上的?在形成过程中发生过什么变化?
中国地图上的南海“九段线”
前身:1887年中法条约规定的108度经线
1840年以来,中国边疆地区面临严重危机,中国南海诸岛亦面临法、日势力的觊觎。1909年,中国政府就曾因日人西泽吉次在东沙群岛擅自开采鸟粪而同日本政府进行交涉,结果中方收回东沙群岛。世界公认的中国对南海主权的首次宣示也发生于此时:1909年5月,两广总督张人骏派水师提督李准率海军士兵170余人,乘“伏波”、“琛航”、“广金”三舰艇,前往西沙群岛查勘,并以这三艘军舰命名了三座小岛。中国海军还在伏波岛插黄龙旗,立碑志记。
1931年爆发的“九·一八”事变促使原本蠢蠢欲动的法国付诸实际行动,法国安南殖民当局乘机占领了南沙群岛的六座岛礁。这年年底,法国政府外交部向中国驻法使馆递交节略,提出法国对西沙群岛有先占权。根据“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藏外交部档案,这份节略的内容如下:“七洲岛(Iles Paracels)及附近礁石等距安南海岸一百五十英里,间有捕鳖渔人居住,向属安南王国。”
对于法方的这种说法,中国外交部提出严重驳复,指出七洲岛即西沙群岛,向属中国管辖。中方所给出的有力证据是一条在1887年中法《续议界务专条》中划定的国界线。
1887年,中法两国曾于北京签订《续议界务专条》,就双方的边境问题进行规定,在东京108度3分18秒划出一条红线。
《续议界务专条》第三款写道:“广东界务现经两国勘界大臣勘定,边界之外,芒街以东及东北一带,所有商论未定之处,均归中国管辖。至于海中各岛,照两国勘定大臣所划红线,向南接划,此线正过茶古社东边山头,即以该线为界;该线以东海中各岛归中国,该线以西海中九头山及小岛归越南。”
越南与广东交界之处,大约位于北纬21度30分,东经108度2分,越南海岸又在此处以西,那么无论怎样向南接划,西沙群岛都远在该线的东面,归属问题也就不言自明了。这条位于东经108度的经线清晰地标示了1887年中国与越南在海洋地区的国界,或可视为今日“九段线”的前身。
中法《续议界务专条》(1887年6月26日)
雏形:1935年《中国南海各岛屿图》上的U形实线
南沙群岛是位于南海之上的另一片主要岛屿,中国海南渔民在此居住了数百年。1917年,在日本政府“水产南进”政策的引导下,来自日本歌山县宫崎乘船南下,占据南沙群岛中的若干岛屿,回到日本后大肆宣传,引得日本人纷纷组团南下,侵占中国南海各岛。1919年开始,日本人又在太平岛修建码头、轻轨铁道、房屋等,准备大规模开采磷矿。
这片资源富饶的岛屿同样是法国殖民政府垂涎的土地。早在1867年,法国水路调查船芙蓉尔满号就曾到群岛北区测量制图;1930年,法国派炮舰玛利休兹号直接占领了丹伯特岛(即南威岛);1933年4月,法国政府开始大规模地侵占南沙群岛,安波那岛、地萨尔岛(即郑和群礁)、依秋伯岛(即太平岛)、洛依塔岛(即南钥岛,又称罗湾礁)、西杜岛(即中业岛)与多几尔岛(即双子礁,包含北子礁和南子礁)相继为法国所占。同年7月25日,法国政府公报上登载一则通告,“谓法属印度支那菲律宾西北方中国海内之九小岛,现属于法国主权之下。各该小岛于本年四月上半月,先后由法国军舰竖立法国之旗,作为占领。”这就是震惊中外的法国占领中国南海九岛事件。
事件引起了南京国民政府对中国南海疆域问题的重视,并决定出版中国南海疆域详细地图,对疆域内各岛礁的中英文地名统一进行审定,成立了“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
1935年4月,该委员会出版了《中国南海各岛屿图》,首次确定了中国南海最南的疆域线至北纬4°附近的曾母滩,并第一次将南海诸岛明确地分成:(1)东沙群岛;(2)西沙群岛;(3)南沙群岛(即今中沙群岛);(4)团沙群岛(即今南沙群岛)。1936年白眉初编绘《中华建设新图》,获准收录《中国南海各岛屿图》。
图中在南海疆域内标有东沙群岛、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和团沙群岛,其周围用国界线标明,以示南海诸岛同属中国版图。这就是中国地图上最早出现的南海疆域线,即今日中国南海地图上U形断续线的雏形。
国民政府定制的《中国南海各岛屿图》上标注了实线(1935年4月)
定形:1947年《南海诸岛位置图》上的11段虚线
抗战全面爆发后,日军于1939年2月、3月间分别占领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将岛上法国人及其雇佣人员全部驱离。此后,日本政府又将两岛合并为新南群岛,隶属高雄州高雄市管辖,并对新南群岛的地理位置作出了详细规定:
将以上各点逐次连结起来,形成的区域内所包括的全部岛屿,就是新南群岛的范围。
被占领的南沙群岛成为日军向东南亚侵犯的前进基地,日军在岛上修建了潜艇基地、飞机场、电台、气象台、灯塔、浮标、修理厂等军事设施。太平洋战争后期,盟军空军数度对南沙群岛实施空袭,岛上所有建筑和设施都被摧毁。
台湾总督小林跻造发布的第一百二十二号告示(1939年3月30日)
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依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根据盟军最高统帅的命令,中国负责南海各岛屿的受降事务。
台湾省行政长官陈仪向国民政府外交部报告,前高雄州高雄市管辖的新南群岛,即为战前和战时先后被法属安南和日本侵占的我国领土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陈仪报称:“本省光复后将该群岛改划高雄县管辖,并准备本年四月前往接收。”
台湾行政长官公署为请接收南海诸岛主权致外交部电(1946年8月17日)
国民政府于1946年8月命令内政部会同海军、联勤各总部以及广东省政府派员前往三沙群岛接收,行使主权。西沙和南沙接收专员萧次尹、麦蕴瑜于1946年10月2日乘海军太平、永兴、中建、中业四艘军舰从南京出发。“太平”、“中业”两舰开赴南沙群岛;“中建”及“永兴”两舰开赴西沙群岛,于12月12日完成接收。
1946年12月12日,林遵率舰接收南沙长岛,并命名为“太平岛”。竖立一块高约1米的水泥钢筋石碑,石碑正面上端刻有青天白日徽,下刻“太平岛”三个字,石碑背面刻有“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重立”,左旁刻“中业舰到此”,右旁刻“太平舰到此”。
在得知中国政府派海军前往南沙群岛接收的情报后,法国安南殖民当局抢先派军舰西福维号(F. S. Chevreud)于10月4日和5日先后侵入南威岛和太平岛。该舰人员5日登上太平岛,并在岛上日军竖立的石碑上写下一行法文:“法属伊都阿巴岛。法舰阿斯托洛拉巴号于1933年4月10日、西福维号于1946年10月5日抵此。”为维护中国在南海主权,国民政府先后于1946年10月、1947年1至4月间同法国政府数度谈判。接触与谈判相持一年之久,但因法国提不出主权证据,更由于越南战争局势紧张,最终自动放弃对南沙群岛的主权要求。
1947年起,内政部方域司司长傅角今组织召开了一系列关于西、南沙群岛范围及主权之确定与公布会议,为此后的中国南海主权确定了基调和范围。为使西沙、南沙群岛主权范围具体化,内政部方域司印制了《南海诸岛位置图》,从此成为现代中国南海地图的重要蓝本,其具体内容如下:
1. 用11段国界线圈定了中国南海海域范围,成为如今中国坚持的南海主权九段线的来源,这是我国维护海洋领土的重要法理依据。
2. 对南海诸岛各岛群名称作了调整:将“团沙群岛”改名“南沙群岛”,原“南沙群岛”改名“中沙群岛”,并在其四周标定了一条由11根断续线组成的U形线。
3. 再次明确中国国界线最南端标在北纬4°,将“曾母滩”改名为“曾母暗沙”,并包含在我国海疆线之内。
《南海诸岛位置图》与南海断续线(1947年)
“十一段线”的划定确立了中国在南海地区的主权。1947年12月1日,内政部正式核定南海中属于中国领土之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等各岛屿和岛礁名称,并刊载于当时的国内外报刊,昭告世人。从此,南海诸岛正式重返祖国版图。当时并无任何国家提出异议。
作为战胜国的中国,依约收回了被日本侵占的东北四省、台湾、澎湖和南海诸岛,确定了新的版图。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联合国和同盟国赋予中国的权利,更是中国依据战后国际秩序(即《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所享有的权利。
本文图片来源于陈谦平《抗战胜利与中国收复南海主权》
夜莺岛(浮水洲岛)秘密“移交”越南始末白龙尾岛原名夜莺岛,历史上属于中国,1955年解放,隶属广东省
“白龙尾岛”面积约5平方公里,坐落于北部湾的中心位置,北纬20°1′,东经107°42′。历史上,它曾有许多名称。明、清以来,乃至民国、新中国初期,官方一般叫做夜莺岛,广西、广东、海南的渔民和沿海居民又称浮水州岛。白龙尾岛是前法国印支殖民当局,于上世纪30年代侵略该岛时的所谓命名。越语名称汉字写做“白龙尾岐”“岐”即法语岛屿“ile”的读音。
历史上,广东潮州、海南澹州和文昌县(现文昌市)的渔民,长期把夜莺岛作为鲍鱼生产基地。有据可考,近代中国人在岛定居已百余年。据李德潮《白龙尾正名》一文记载:“1955年解放时,有居民64户,249人(男127人,女122人)。居民全部是中国汉族人,讲澹州(海南澹县)话。老年岛民多是本世纪初从海南澹县迁来的。……1955年解放时,据当时岛上有庙宇一座,奉祀天妃娘娘和伏波将军。天妃娘娘是中国渔民海上保平安的神祗。伏波将军即是汉王朝出兵交趾(今越南北部)的马援。庙内有铁钟一口,系光绪三年(1877年)所铸,首事人是海南文昌人符连明、符怀积等。”(李德潮《白龙尾正名)
中国岛民分住在岛上的两个村庄里,大村名“浮水洲村”,小村名“公司村”。“公司村”得名源自1931年儋县蒲公才、蒲文江、陈有德等热心实业人士,集资成立开发公司,在岛内大规模种植西瓜。上世纪30年代初,夜莺岛被法国以越南宗主国名义占领;1943年,又落入日本手中。“1955年7月,我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夜莺岛,该岛在行政上隶属广东省海南行政区儋县,设立区级行政单位儋县人民政府浮水洲办事处,同时设立党的基层组织中共儋县委员会浮水洲工作委员会和驻军单位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南军分区浮水洲守备大队。银行、供销社、小学、渔业生产合作社等,均使用浮水洲名称。”(李德潮《白龙尾正名》)
1957年被秘密“移交”越南,具体协议内容不详
何以本属中国的“夜莺岛”,会变成今天越南的“白龙尾岛”?事情要追溯到1957年。
具体过程,一种说法是:1957年越战前夕,“为了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周恩来和越南总理范文同签署协议,将我国北部湾里的白龙尾岛,出借给越南政府,让其在上面修建雷达基地,作为预警轰炸河内的美国飞机,同时作为中国援越物资的转运站。” (《南海!南海!》,伊始、姚中才、陈贞国等著,广东人民出版社)
另一种说法则称:周恩来是“借岛协议”的签署者,毛泽东则是“借岛”的拍板者:“越共中央委员会主席胡志明来到中国,通过周恩来总理向毛泽东请求,让我们把位于北部湾海域的夜莺岛,‘借’给越南‘用’一下,建一个前沿雷达站,用以监视美帝飞机的行踪,那时的中国,有点像慷慨汉子,几乎没费什么周折,胡志明的请求就得到了应允。”(《叩醒中国海》、P133,曹保健,河北人民出版社 )
上述两种说法,都是“借岛说”,还有一种“移交说”。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科研部1992年出版的《我国与邻国边界和海洋权益争议问题资料选编》记载:“北部湾划界涉及一个重要因素,即在海域中央的一个岛屿,原属于我国,称为浮水洲或夜莺岛,1957年我移交给越南,越改称为白龙尾岛。”
总而言之,无论是“借岛”还是“移交”,在当时乃至日后都没有公开。而是采取了一种“秘密移交方式”。根据高健军著的《中国与国际海洋法》一书称,“白龙尾岛……在历史上曾属中国领土,1957年3月通过‘秘密移交方式’将该岛移交越南”。所以,当年具体的协议条款有些什么内容,迄今是谜。
至于为什么要把中国的夜莺岛“借”给越南,成为“白龙尾岛”,又为何要采取“秘密移交方式”,一种可供参考的解释是:一方面,中国作为亚洲共产主运动领袖,必须支持胡志明的越共与美国支持下的南越之间的战争;另一方面,中国当时并不希望直接卷入战争,成为“参战国”,进而直接与美军对峙。于是,作为援助越共的关键中间站——现有资料显示,中国确实在夜莺岛上帮助越南建造了雷达站,大量的援越物资,也正是通过该岛输送给了越共——“夜莺岛”就被“秘密移交”给了北越。
负责具体“移交”工作的老将军回忆:“看来我是做错了一件事”
“送岛”决议的具体过程——决策究竟是谁作出的、出于何种考虑、签订了什么协议,笔者尚未找到相关资料。但具体的“移交”过程,则有当事人的一段宝贵口述回忆。马白山将军是原海南军分区副司令,当时作为中方代表,前往浮水洲岛与越南代表履行了“移交”手续。据老将军讲述:
“1950年海南解放,1955年解放军解放了浮水洲岛。解放军驻此岛上,岛上有工事。部队一个连队驻守岛上,也管理老百姓。1955年实行军衔制,我授衔为少将,任海南军分区副司令员。……1957年3月,上级指派我为代表,把浮水洲岛移交给越南,越南来的代表,也是一个军分区的副司令。当时有文件,说委任马白山作为移交浮水洲岛的全权代表,同去的还有当时的海南区党委的一位副书记。……移交时,部队撤,老百姓不动。有的老百姓不高兴。说我们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变成越南人。其他设施,如商店等都移交。移交前,我去过这个岛。岛上渔民主要是捕捞近海的鲍鱼。他们捕来的鱼,卖给大陆,也贩运到越南去卖。……移交仪式在岛上举行,文件都准备好,履行签字手续就成。移交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上面安排的,移交仪式:开茶会,桌上摆水果、点心,都是越方带来的,晚上还设宴请客,越南还派了一个文工团演出。文工团员不少是在越的华侨。……移交给越南,主要是当时两国关系好,我们与胡志明是‘同志加兄弟’的友谊,反正是兄弟嘛,该岛又稍近越南一点,就通过一个仪式移交给它。” (《海角寻古今》,P42,马大正,新疆人民出版社)
虽然只是执行命令,但对于“送岛”这事,据该书作者称,马老将军在接受采访时“不止一次沉重地说,看来我是做错了一件事。”
南海剑拔弩张,中菲黄岩岛对峙已持续了十余日,引起海内外强烈关注。[详细]因为黄岩岛的缘故,一则陈年往事——“白龙尾岛”——也在微博上被网友们翻了出来…
白龙尾岛原名夜莺岛,本属中国领土,但如今已划入越南版图。何以如此?网络上流传着各种说法,有“越南强占说”,也有“中国赠送说”。
中国丧失夜莺岛(白龙尾岛)的真实情况究竟如何?
2012-04-27 第05期网络上流传的失去夜莺岛后的中国得失图
“夜莺岛”成为“白龙尾岛”归入越南后,中国利益损失严重
1957年的秘密协议之后,白龙尾岛成为越南领土,岛上的中国居民成为“越南华侨”,后续的负面影响也随之而来。李德潮在《白龙尾正名》一文结尾谈到:“越南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在大肆侵占我国南沙群岛的同时,在北部湾,它依托白龙尾岛,对北部湾大面积海域和大陆架,提出主权要求,抓扣我渔民,破坏我数十万渔民的生计。”
学者葛剑雄说得更为清晰:“对北部湾的渔业纠纷,我国的态度似乎不软不硬,越南人还在那里巡逻,我们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白龙尾岛离海南岛远,离越南近,本来我们跟它划界,可以划在白龙尾岛和越南大陆之间。但现在这个岛是它的,界线要划在白龙尾岛与海南岛之间,北部湾历史上传统的中国的渔场就要归越南,数十万渔民都将失业;谈判划界时双方是有默契的,传统的渔场如何划分,应该另外通过淡判来解决,但现在越南方面就要按新的海界来控制这些渔场了。”(《葛剑雄演讲录》,P217,山西古籍出版社 )
白龙尾岛事件只是上世纪中国“革命外交”理念下诸多领土让步事件的一小例而已。1960年的《中缅边界协定》,1962年的《中朝边界协定》,1963年的《中巴边界协定》,都是“革命外交”理念下的产物。当“世界革命”已成梦幻泡影,以“民族国家利益”为重的正常外交理念重新回归,这些条约的个中得失,已然相当清晰。特殊的历史时期,有特殊的历史问题,是可以理解的,但至少,领土主权问题事关全体国民利益,国民理应享有最基本的话语权和知情权,如白尾龙岛这般“秘密移交”,决不应该再出现了。
奇文美文精选
核心提示:1966年7月,毛泽东在一次讲话中明确提出存在四个敌人,“苏联现代修正主义,美国帝国主义,宫本显治修正主义集团和佐藤荣作反动内阁”。背后的原因是,1966年3月份访华的日共议长宫本显治在上海拒绝了毛泽东亲自提出的要求日共在中苏论战中明确支持中共的要求。
日本共产党曾经非常活跃(来源:资料图)
本文摘自:经济观察网,作者:俞天任,原题:《一个风云变幻时代的见证》
一个政党总会犯错误,哪怕一直是没有执政经验,只管动嘴不管动手的在野党,也有说错话、支错招的时候。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在建党以后近90年的历史中没犯过什么大错的政党,它就是日本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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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社会大乱前,必有三种前兆
清末,曾国藩曾说,社会大乱之前,必有三种前兆,将曾国藩的文言文译成今天的语言就是说:
其一是无论何事,均黑白不分。
其二是善良的人,越来越谦虚客气;无用之人,越来越猖狂胡为。
其三是当问题到了极其严重的程度之后,偏偏凡事皆被合理化,一切均被默认,不痛不痒,莫名其妙地虚应一番,没有人愿意为这艘破船补补窟窿,却权当没有看见。
实际上,曾国藩是说亡国的三步曲:
1.黑白不分,社会丧失了应有的净化与清算功能,就没了正义与邪恶之别,自此踏上了死亡的第一个台阶。
2.由此一个社会越是小人就越猖獗,而好人就只能忍受坏人的猖獗了。由此就踏上了死亡的第二步台阶。
3.当事态严重了,于是乎越是丑恶,就越容易被人所默认,有如今天的专家教授大放獗词,连允许有限腐败的狗屁话都敢讲了。
不能不说曾国藩高瞻远瞩,果不其然,在曾国藩闭上眼睛的20年后,当慈禧老妖婆蹬了腿,三年后,大清王朝也终就灰飞烟灭了。
但说这话之前,曾也曾与自己的幕僚讨论过大清的寿命,但这时的曾还不得要领,但其幕僚的预言却一语成谶。
整个晚清,清醒的只有曾国藩的幕僚赵烈文一人。赵在1867年就预言国家将亡的时候,连曾国藩都不敢相信。因这时洋务运动刚刚开始,一切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但赵烈文从当时官府明火执仗、社会两极分化、百姓穷困潦倒、朝中大臣无能,还有外敌虎视眈眈的外部背景,推断清朝将在50年内灭亡。结果赵文烈一语成谶,大清王庭在44年后土崩瓦解了。
当年曾国藩听了赵烈文的分析,叹了一口气,说“我日夜望早死”。
曾虽不能算位极人臣,但也算是中流砥柱,如此高干,都觉得无力回天,又不愿意看到国家“抽心一烂”“土崩瓦解”的局面。只能以自己的闭上眼睛来对抗不能不到来的末日。
统治者过分主迷信了武力,当年一统天下的秦始皇,那又是何等的英雄?但喊了几声“陈胜王”,几个新兵蛋子挥挥手就把不可一世的大秦朝推翻了,在当时根本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强大的帝国,会在一夜间突然完蛋。
而横向上看强大到世界老二的前苏联,在解体前,也没有几个人预见到。
从晚清延至民国,于右任老先生在《亡国三恶因》中,出于特殊时期,说得更有些意思:民穷财尽——社会破产——国家破产。概括出一部亡国灭政的三步曲。
国有金,吝不与人,为他人藏。此其一。
善不能举,恶不能退,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此其二。
宫中、府中、梦中,此哭中、彼笑中,外人窥伺中、霄小拨弄中,国际侦探金钱运动中,一举一动,一黜一陟,堕其术中。此其三。
其一是说,百姓贫穷,物价飞涨,社会呈败落之像。
而老百姓为什么会贫穷?是因为“国有金,吝不与人”,财富不往普通人手里流动,国与民争利。财产归权贵私有。劳苦民众虽竭尽劳作,所得不足以维持生计,两极分化严重。残民,掠民,扰民以自肥,最终也就只能民不聊生,由此种下了亡国恶因。
其二是说,行善的不能受到褒扬,作恶的不能受到制止,社会道德急剧下滑。
官员虽多,但不作为,忙于吃喝嫖赌,聚敛财富,使“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善恶本人兼而有之。所以于右任说“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其中的“化”、“使”两个动词很生动地说明了官员普遍贪腐、社会道德败坏原因。在社会层面上,“善不能举,恶不能退,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正如有学者指出的那样,社会就呈现出溃败的状态。
其三是说,财富有了贫富不均,权力有了两极分化,财产聚于权贵之家,而社会又丧失了自我更新的功能,也就有了“此哭中、彼笑中”的现象。
于是乎“外人”——列强,“窥伺”中华大地,伺机捞好处;“霄小”——内奸,挑动拨弄,出卖国家利益。搞金钱外交,用通商拉拢外国政要“助纣为虐”,维持其祸国殃民的统治。“侦探”渗透国外华人社区,“金钱”收买外国政要,甚至行为举止,罢免升迁,都以金钱利益为动因,用这样方法维持其统治,岂能不使社会败亡?
于右任老先生的三步曲,是一步步走向灭亡的三部曲,有其一,就必有其二,有其二就必有其三。作为民国的监察院长,作为孙中山先生提倡的五权分立的监察院,想来于老先生,再联想到曾国藩,不能不承认,这些先贤比常人有先见之明。
来源:rmck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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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可以缺钱,但不能缺德;
2、可以失言,但不能失信;
3、可以倒下,但不能跪下;
4、可以求名,但不能盗名;
5、可以低落,但不能堕落;
6、可以放松,但不能放纵;
7、可以虚荣,但不能虚伪;
8、可以平凡,但不能平庸;
9、可以浪漫,但不能浪荡。
01衣不过暖
穿衣戴帽不要过于暖和,也不可以过于单薄,过暖容易感冒,过冷容易受寒。
02食不过饱
吃饭吃七八分饱,粗细搭配,荤素相兼,饭前要喝汤,不吸烟,不喝酒。
03住不过宽
要随遇而安,居室干淨舒适,不必搞得富丽堂皇,那样极易夺心志而蜕化变质。
04行不过快
身体健康允许,尽量以步代车。如出门必乘车,日久腿脚就会失去灵便。
05劳不过累
劳动的强度是有限度的,超过负荷量会造成身体的伤害。要注意劳逸结合,工作8小时之外,要适当休息。
06逸不过安
终日无所事事,会丧失对生活的情趣,而心灰意懒,所以,即使退休在家,也要多参加活动,散步聊天,写字作画,下棋看戏,读书看报,勤于动脑,保持心情舒畅,以延年增寿。
07怒不过度
心里有烦恼,千万不要生怒气,怒会伤肝。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提高涵养,乐观处世。
08名不过求
名利皆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名利是过眼烟云。
09利不过贪
“酒色财气”我不取,“风花雪月”不沾边,无欲无求,无牵无挂,知足常乐,顺其自然,耄耋无恙。
“你这个事情不归我们管,你问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是历史遗留问题,没办法解决的,就是找领导也没办法。”“我们还没上班了,等上班了你再来。”……这些话,你是不是觉得挺耳熟,生活中或办事中接触的一些党员干部张口就来。
本来,说说也就过去了。可是,从7月份起,这些负面言行将被当回事。七一前夕,宁波市纪委、市委组织部、市直机关党工委联合编印了一本《机关党员干部负面言行提醒本》,将以电子版和纸质版的形式在全市51万名党员中推广。
图文并茂地展示
平时可能出现的负面言行
记者昨天提前拿到了这本《机关党员干部负面言行提醒本》。果然是本口袋书,重量和一个苹果手机相仿,可以轻松地装进口袋。封面上印着水墨画荷花,荷花是代表廉洁。翻开,里面是一幅幅令人戏谑的漫画,图文并茂地展示了平常工作生活中可能出现的负面言行。
比如,一个人拿着“政治学习”字样书的来找另一个同志,他却挥着手拒绝,“政治是领导们关心的事,我们小兵一个,就是拿份工资养家糊口,把活干好就行了。”
比如一个窗口工作人员面对大汗淋漓的群众,一脸不耐烦地说:“不行就是不行。”画外音是:“对群众不能太客气,会得寸进尺的。”
比如,一个人跷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嘴上说:“共产主义,说说的,实现得了啊。”
这些都是负面言行,身为党员干部要时刻注意不能说、不能做。
口袋书可时时警醒我们
做一名合格党员
书本的编印者说,针对少数党员干部不同程度存在对上级决策妄加议论、对服务对象口大气粗、对履行职责任性随意等言行上的自由散漫现象,宁波市结合“两学一 做”学习教育深入开展,编印了这本《机关党员干部负面言行提醒本》。《机关党员干部负面言行提醒本》包括44条负面言语、24项负面行为,涵盖政治规矩、 工作作风、群众纪律、生活作风、学风等5个方面,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将党员干部日常工作生活中常见的负面言行以“清单”方式一一列出,让负面言行亮丑现 行,人戒人畏。
“口袋书图文并茂,又有深刻的教育意义。尤其对于我们基层党员干部来说,在面对办事百姓的时候,确实存在其中提到的 一些负面言论和行为,有了口袋书,就可以时时警醒我们,做一名合格党员。”在细细翻阅了两本“口袋书”之后,江北区文教街道北岸琴森社区党总支书记、居委 会主任方红珠感慨道。
这些负面言行无意中
伤害了老百姓
记者注意到,这份提醒本在编制的过程中,经过了广泛的调研和征求意见。
编撰工作人员介绍,一些村干部经常会说一些像“共产党员只晓得开会”之类的牢骚抱怨,也有一些干部对群众来反映问题不耐烦,顺口一说:“我又不是领导,不要找我。”
“这些话无意中就伤害了老百姓,造成干群关系紧张。这些列进去的言行,都是党员队伍中有可能会出现的,或者极少数党员中已经出现的。因此,把这些容易犯的负面 言行拿出来,给大家作对照,就是要时时提醒党员干部,说合适的话,做合适的事。”宁波市委组织部相关负责人表示,这些负面言行,虽然没有触及法律法规或党 纪党规,但极具杀伤力,容易在潜移默化中动摇信念、消退斗志,尤其会在群众中造成负面影响,危害党群干群关系。所以党员干部要时刻对照反省。
今后党员干部有这些言行
会被领导约谈
宁波市党代表联络办秘书处处长马俊介绍说,出台负面言行清单只是一种探讨。本身这些负面言行并不违反法律法规和纪律,它是介于合格党员和触犯纪律之间的一种 灰色地带,把他们列出来,是为了时时提醒党员,起到约束和警醒的作用。如果老百姓反映某个党员干部在某一方面的言行比较出格,组织上可以找他谈话。
今后如果党员干部被发现存在提醒本上的负面言行,将会被领导约谈,甚至可能影响到个人考评。
下一步,宁波将要求各地各单位建立健全各领域正负双面言行激励和提醒制度,将学优看齐、对标检视的学习教育制度化、常态化,并融入日常考核机制,与岗位适应性评估、个人年终考核和干部退出机制相结合,切实提高制度的约束力和警示度。
博文链接1 :
[转载]毁了宋朝毁明朝 千年不绝!中国外交“愤青”是怎样误国的
[转载]《红岩》作者在渣滓洞忍了400多天 文革只坚持了6天(图)
1960年 1分
80元
1962年 1分 30元
1965年 1分 350元
1966年 1分 180元
1967年 1分 350元
1968年 1分 88元
1969年 1分 150元
1977年 1分 320元
1981年 1分 5元
1988年 1分 300元
1989年 1分 150元
1990年 1分 180元
1995年 1分 0.5元
1955年 2分 15元
1957年 2分 2元
1958年 2分 90元
1959年 2分 0.5元
1966年 2分 50元
1967年 2分 90元
1968年 2分 300元
1970年 2分 180元
1971年 2分 300元
1972年 2分 26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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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毁了宋朝毁明朝 千年不绝!中国外交“愤青”是怎样误国的
[转载]《红岩》作者在渣滓洞忍了400多天 文革只坚持了6天(图)
二〇一三年七月三十日,在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中心的会议室,来自重庆师范大学的副教授谭松作《川东地区的土地改革运动》专题演讲。室外是盛夏的艳阳,但室内却弥漫着一股不安的寒意,在谭松冷静讲述和墙上视屏图像中,土改的种种酷刑展现在听者眼前,恐怖得令人脊背发凉。四川川东地区五十年代初,土改血腥的真相对于文明世界中成长的香港人实在是太过残酷了。
一位中文大学女教授听不下去,突然插话要求谭松“请不要再讲了!”谭松有点愕然,然后一口回绝道:如果我们不去正视苦难和残酷的真相,这样的历史就会重演。他还以德国纳粹屠杀犹太人的波兰奥斯威辛集中营为例说,这个集中营是很残酷的,但学校老师依然带领学生去参观,因为应该要学生知道真相。
事后交谈,谭松承认他当初调查川东土改时,那些血腥惨烈的场面他自己也难以承受,但他要抢救历史,拒绝让血腥的历史真实被吞噬和淹没。他在一篇文章中,引用流亡瑞典的湖南作家茉莉的一句话说,“为了天空不再黑暗,必须先揭露黑暗。”
谭松演讲的川东土改,是指原四川省所辖的重庆市、万县市、涪陵市、广安市和黔江地区,即大致今天重庆直辖市区域。谭松是重庆人,他在二○○二年开始调查川东土改历史,走访了十二个县市,访问了四百多个土改亲历者,包括当年的土改工作队队员、民兵、地主子女和知情者、甚至还有受尽酷刑而活下来的地主,所有采访均做了录音录像。最后完成了一部土改专访录,共三十六万字,尚未出版。
川东土改在中共解放四川后的一九五一年开始。谭松指出,经过一年半时间,土改彻底改变了中国两千多年的土地制度,消灭了农村精英阶层。他在调查中发现,川东是贫穷山区,很少良田千亩的大地主,土改前川东地主平均每人所有土地仅十四点五九亩。许多被打成地主的其实是自耕农,或只是相较富裕的农民,当时部分人对划分地主非常随意,甚至有当教师不需下田劳动也被打成地主。在最穷的巫溪县,一家有两个煮饭的鼎罐就被评为地主。他指出土改运动,主张暴力土改。为了建立新政权的权威,土改设立人民法庭,下放权力,鼓励批斗这样才吓得住人。
地痞流氓对地主施残暴酷刑
谭松在演讲中说,土改中最血腥残暴最恐怖下流的行径还不是斗争诉苦会,而是向地主逼浮财这个阶段,索要金银珠宝,逼不出来,贪婪的土改积极分子就使出种种丧尽天良的残暴下流手段和酷刑。诸如“背火背篼”(在铁皮桶里装满烧红炭火强迫背在背上)、“抱火柱头”(把钢管烧红强迫人手抱)、吊木脑壳(把头部用绳捆起来上吊)、“烧飞机洞”(脱光女子的裤子用火烧下身)“点天灯”(在头上用粘土围一个圈,注入桐油点灯,或双手手心向上绑起,手窝盛满桐油点灯)等等。一个地主媳妇交不出金银,被脱光衣服遭受碳烤酷刑。
土改中的地痞流氓,暴力被合法化,谭松说,利用地痞流氓当革命先锋,是当年被共产国际派来中国的苏联顾问鲍罗廷发明的。
谭松在演讲结束时,将他调查到的死于土改的受难者名单一一在视屏上打出来。他说,每一位受难者都不应该被人遗忘。
采访艰辛 受害者至今心怀恐惧
谭松提到一位台湾学者曾问他:你做这个调查,政府给了你多少资助?(全场大笑)谭松说,他所有调查都是自掏腰包,只要政府不因此迫害他就行了。他冒着风险自费调查是为了抢救历史,也是为受难者讨还公道。他家庭不是土改的受害者,父母都是贫下中农出身,但后来接触到真相,发现自己教育受骗,正义感被激发。
他说,他的调查非常辛苦,一是受访者分散在川东深山老林穷乡僻壤,又没有电话联络,走访非常不易。二是土改时代久远,现仍在世的当时人已寥寥可数。谭松听说一位饱受点天灯酷刑的女子冯光珍仍然在世,立即赶去采访。冯光珍当年十八岁,还是一个学生,因酷刑双手残废。谭松上午采访她,下午这个不幸女子就逝世了。三是恐惧,中国地主富农及其子女是受害最惨因而恐惧感也最深的群体,虽然土改时代早已过去,但恐惧仍深,很多人不敢接受采访。作为采访者的谭松本人也很恐惧,因为他在之前做川东右派调查被重庆当局关押了三十九天,刚获释不久,而且是在保释期间,被勒令不能离开重庆地区,因此他是私下秘密采访。
土改因为涉及中国现代史中最敏感的禁区,敢于触及的学者少,而且多是以资料做研究,像谭松这样深入一个地区大规模采访做口述历史的可能绝无仅有。现场主持的中国研究中心副主任高琦指出,谭松是首位在他们香港中文大学讲土改的大陆学者。
借全国中小学生交通安全教育活动公益之名敛财的乱象,表明清理社团“二政府”乱象仍有些亟待攻克的堡垒。
教育部近日发声明称,退出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下称“关工委”)发起的全国中小学生交通安全教育活动,并称有人以“全国中小学生交通安全教育活动办公室”(下称“安全教育办公室”)名义与社会公司签署协议进行商业牟利,与其无关。而29日,国家质检总局、国家安监总局官网同日也发表了类似“退出”声明。这引发社会广泛关注。
三部委接连发声宣布退出同一项社会活动,罕有先例,但背后原因却不奇怪。媒体报道的信息显示,近五年来,“安全教育办公室”在全国范围内组织推广“小黄帽”和“校车工程”等活动,并借“小黄帽”向企业收取上百万的“赞助费”和“保证金”,甚至与企业引发商业纠纷对簿公堂。在此背景下,三部委的退出声明,是对不当牟利持否定态度的立场表达,也是种关系切割。
有关行业协会存在的不当牟利现象,公众并不陌生。无论是此前审计署的直接点名,还是各地近年来力推的行业协会去行政化,都指向了乱象之频之严重。
但与部分“山寨社团”不同,这次的“安全教育办公室”不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而是有着明确的官方背景:一,其接受关工委的直接领导;二,其成立确实得到多个部委的支持,相关文件中有相关部委的公章,管理架构中也有多个部委的官员任职。其借助“小黄帽”等活动向企业收赞助费,不是主管部委所为,但后者声誉很难不受到牵连。
客观而言,“安全教育办公室”这些年主推的“小黄帽”活动等,确实发挥较大的现实作用。多个相关部委为此类活动和社团组织“站台”,也有利于提高该类公益活动的推广和执行效率。若能严格保障其公益初衷,这或许也是种有效的公益运作方式。
但以“赞助费”、“保证金”等名目出现的不当牟利现象,说明其同样重蹈了其他一些社团组织“借权生蛋”的覆辙。换言之,其初衷并无问题,关键是后续由于管理的失控,导致活动偏离了公益的内核,而变为少数人敛财的平台。
这带来多重反思:这类行业协会的成立和运作,一些参与背书的主管部门,到底该扮演怎样的角色?这牵涉两个关键问题:一是,主管部门在参与过程中如何充当好监督者角色,确保其公益目标不被异化,剔除部门自身可能的利益“投机”,并确保协会组织本身的自主权利;二是,在发生类似乱象后,主管或参与的部门又该承担怎样的管理责任?
三部委在觉察到问题后,集体宣布退出“小黄帽”活动,是对乱象说不。而实质上,对于“小黄帽”这样极具影响力的公益活动,既然有公信力托底,就应在“挂名”之外也对其具体运转情况尽到监督之责。
近年来,行业协会、社团“去行政化”步伐在加快,但对于“安全教育办公室”这类曾发挥不小作用的组织,如何对之进行恰当的重塑,可能不仅仅是“去行政化”这么简单。这类组织,也是清理社团“二政府”乱象亟待攻克的堡垒。而今,三部委相继退出“小黄帽”这一罕见举动,就是种警示:社团、行业协会不能搞借权生蛋、扯虎皮式敛财,而在部分社团协会仍带有“行政化”烙印的情况下,一旦出了问题,主管部门很难以“去行政化”之名完成责任切割。
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区别:一次说透
中国自从诞生以来,其政治和经济中心一直位于中原,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天子都是在中原号令天下,直到大宋皇帝被赶跑到了杭州,此时政治中心开始北移、经济中心开始南移,从此中国进入政治和经济的二元时代:南方发展经济,北方紧抓政治,直到现在。
一、中国的三八线——朝鲜和韩国是以三八线为界,这条三八线是人为划定的,中国虽然没有三八线,但是却存在一条天然的界限:那就是秦岭——淮河。这条线究竟有多么神奇呢?它只有短短几里路宽的地带,两岸南北的气候、民俗、风景截然不同。我们肯定听说过一句话: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栀”。意思是柑橘长在淮河以南能长成甜甜的橘子,要是长在淮河以北则变成又酸又涩的栀子,同样,秦岭以北是黄土高坡,秦岭以南却是森林和盆地,这都是最生动真实的写照。有意思是:曾经有段时间江苏和河南两地的人差点打起来,为什么呢?因为淮河既流经河南也流过江苏,这两个省的地方都想创立一个景点:中国南北方分界线。他们在争着给国家划分“三八线”啊!
蒙古灭宋朝时,一直攻打到现在的广东崖山,为什么还是回头把北京定位首都呢?因为他们是北方人,他们不敢把首都设立在南方啊,所以中国的政治势力一直盘踞在北方。后来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起义夺回了天下,把都城设在了南京,结果没出几十年,他的在北京的儿子(燕王)抢了在南京孙子的皇位,又把都城搬到了北京。从此北京这座城市稳居中国权力的最高点。政权所在地,一定要讲政治和立场。这也就成就了北方人的性格特点:喜欢搞关系、崇拜权力、迷恋,但在面对利益时往往也会顾全大局,也有原则和立场。而南方就不一样了,翻一下中国历史,凡是南方人和北方人发生的战争,往往都是北方取胜,而且中国每次之后,基本都是北方势力灭掉南方势力,北方人最终统治了南方人。北方人身高力壮,喜欢用强大的征服一切。想当年孙中山在南京成立中华民国,袁世凯在北京坐镇北洋军阀。南北两派,一个是革命的新势力,一个是传统的旧势力。就在中国即将走向“共和”、实现“民主”的时候,孙中山还是妥协了,把大总统的位子让给了袁世凯,结果中国在北方旧势力之下复辟了。这段历史让中国的有志之士无不感叹!当然历史上也有南方人打败北方人的战斗,比如“卧薪尝胆”和“火烧赤壁”这样的经典战役,反而是北方人落荒而逃,但这只能说明智慧和毅力照样可以战胜强大的。而这正是南方人的长处。
所以南方人的特点是什么呢?他们不善直接打仗、打架。他们喜欢过安稳的日子,经营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们更看重自己的那部分利益,至于社会是怎么样的,由谁来统治、他们不会那么在乎。不过,大家发现没有,中国无论是革命、还是改革,都是从最南端开始。比如孙中山的辛亥革命、邓小平的改革开放,都是从广东开始的。中国的南方人确实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思想比较开明,适合发展经济。
二、伪君子和真小人——在北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链比较复杂,往往参杂了家族、血缘、利益、级别等等各种因素。每个人都会延伸出一根根关系链条,这些关系链条交织在一起,构筑成一张庞大的、坚不可破的社会关系网。每个人都在攀感情、托关系。渴望能拥有一张能令他人羡慕的关系网,期望能从自己的关系网中获得利益。在南方,人和人的关系会更加单纯,就是利益往来。有生意大家一起来做,因利而来,因利而去,但也免不了互相算计,唯利必争、微利必争。而且,这种过于机械的利益往来,使人的生活毫无情趣,每个人就像一台机器。
北方人注重面子,他们所做的事未必是为了自己,也有可能是为了获得家族、邻居、外界的认可。南方人注重实效,他们所做事都有明确目的,很少会牵扯那么多社会关系,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北方人重感情,亲戚好友之间会不求回报互相帮忙,牵扯到利益时除外。南方人重利益,亲生兄妹之间借钱也需要明确利息,会就这样一如既往。北方真正经商的人不多,一旦谁做生意暴富了,就会显摆一下,所以北方的富豪的标配是豪车。南方经商的人实在太多,有钱人也太多,即便做生意捞了一笔,也没有什么好显摆的。喜欢闷头发财,比较低调。
北方人相信“强权就是真理”;所以喜欢当官;南方人相信“钱能买到一切”;所以喜欢经商;北方人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善用,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动手打架。南方人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喜欢讲理,男人也可以像女人一样张嘴吵架。北方人喜欢把话说的很好听,然后答应你很多事情,而事后办不到。南方人往往不会说那么多大话,但是只要答应你了,一半会做的到。北方人渴望找到一份好工作,南方人希望闯出自己的事业。北方人喜欢在酒桌上谈感情,然后看看怎么合伙,北方适合交朋友。南方人喜欢在茶馆里谈事业,然后聊聊怎么合作,南方适合找合伙人。北方人谈生意先做感情交流,双方称兄道弟,让感情撮合生意。但真正到了牵扯到利益关系的时候,往往都会发生争执,所以北方的很多朋友最后成了仇人。南方人谈生意先谈利益分成,签个君子协定,靠利益维持关系。无所顾忌的把什么都明确好,然后一起干,所以南方人做生意往往比较成功。北方人是伪君子,南方人是真小人。这样说有点过于露骨,但却一语道破天机。
三、南北平衡——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中国的首都要是不设立在北京,如今北方会怎么样?首先,北方除了北京之外,仅有的几个像样的城市:天津、青岛、大连。天津是国家政策生硬的扶植,结果一个曹妃甸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气,大连则受到整个东北衰落的牵连,青岛这些年也不温不火,北方就不是适合发展经济的地方。但是越是这样,中国的首都越应该设在北方,这就好比一个天枰,南北两端总要持平。一个北京的房价和城市人口,足以震住整个北方了。如果中国的首都也在南方某城市,那中国南北方就真的像韩国和朝鲜的区别了!另外,中国的人口大迁徙已经有30多年了,这样一个激荡的时代,不同的人群互相融合,南北方人的棱角正在磨平。而身为新新人类的90,都是在互联网限文化的熏陶之下成长起来的,更加没有了区域界限。并且,北方人和南方人也开始互相取长补短。北方人正在越来越务实、理性,感情都在淡化处理。而南方的富商们也开始寻找生活的真谛,跑到郊外居住,喜欢旅游,热爱生活。跟着时代一起思考。所以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中国人!
朝鲜战争中,我军被俘人数为2.2万人,其中1.4多人去了台湾,有6673人返回了自己的国家。
与胜利班师被誉为“最可爱的人”的战友相比,回国的6673人迎来的却是第二次心灵的蹂躏。
本文根据张泽石等归俘人员回忆资料整理而成。
政策,一夜之间翻了脸
1953年下半年,6673名归俘人员陆续回国。
他们被集中到辽宁省昌图县,这里组成了一个被俘归来人员管理处。据称此前这里是囚禁敌方联合国军战俘的敌方。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依然是原来的战俘营管教人员。
最初的日子是火红的。首长的接见,慰问团的演出,女学生的献花……还有那些粗糙的却十分珍贵的纪念章,还有那热闹的杀猪宰羊。
总政治部制定和下达了对归俘人员实行“热情关怀,耐心教育,严格审查,慎重处理,妥善安排”的方针。
依据安排,初到归管处的3个月,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恢复体力医治创伤和熟悉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现状。
归管处的人员对他们说:你们在这里休息,学习一段,很快就会分配工作。
归俘人员为逝去的岁月而激动,为自己“贡献”太少而不安,为辉煌的未来而兴奋。他们常常含着微笑睡去又带着微笑迎接黎明。
可是,几乎在一夜之间,这一切都消失了。
据说“上面”有了新的“指示”,说归管处报上去的对归俘人员处理的“样板”材料挨批了……于是,归管处的大门关上了。
政审从1953年11月中旬动员开始,到次年的8月,最后结论处理完毕,共用了近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动员教育;检查交代;作出结论和安置处理四个阶段。
整训的主要内容,是对被俘人员的政治审查和根据审查的结果进行分别处理。这是“归管处”和“教导团”组建的最主要的任务和目的。
归俘人员被勒令组织学习,学习党员和革命军人的标准、学习革命军人的气节……
然后归俘人员被勒令“交待”,归管处称:“你们的功劳祖国人民早就知道了,现在是你们向祖国人民讲清问题的时候了。”
于是,当年在美国战俘营中带头英勇斗争的党员带头交待,他们和那些死去的英雄们比,和党员的标准比,严格检查自己,从被俘时为什么没有“以死尽忠”、讲到“抽了敌人的烟,就是向敌人投降”……
接下来是“互相帮助”。在别人的“启发诱导”下,所有当过“俘虏兵”的不分情由,一律成了“为敌服务”;暴露自己姓名、部队番号的一律成了“泄露军事秘密”。美国战俘营内的英勇斗争,似乎并不存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有“叛变性行为”……
而这些就成了定罪的依据,有的被开除了军籍,有的共产党员被开除了党籍,有的共青团员被开除了团籍……
仿佛一切都这样结束了,大多数归俘人员愉快地离开了归管处,踏上了返乡的道路。应该说,走出归管处的大门时,他们的想法是天真的、纯洁的……
事实上,和他们如影随同的还有每个归俘人员的档案袋里,写有“内控”“特嫌”“特殊党员”等材料。回到家乡的他们经历了“家门难进”、“相亲难见”的无奈,婚姻、求学、工作的偏见。
交代:上纲上线越重越好
交代问题阶段,从1954年1月6日开始至6月底结束。是在政审动员、爱国主义教育、气节教育、诉苦教育的基础上进行的。
具体过程是:第一步,本人按提纲写出要点;第二步,在班务会上作检查交代,大家讨论补充纠正。这叫面对面。此外,还发动本连以至全团,凡了解情况的,都提出补充或揭发意见。这叫背靠背。第三步,在本班通过后,交连支部,再逐级上交,审查批准。
对于交代,人们都下定了决心,许多归俘表示:“哪怕杀头也行,没有顾虑。”为了搞好交代,有的团营领导还适时地进行一些小动员、小试点。
关于开始交代的情形,原五三八团连指导员南阳珍回忆道:“开始交代时,搞了一些示范。我们连是自我检查,按交代提纲上所列的内容,一个一个的交代。示范完了之后,每个人在本班交代。”
在当时的认知中,对被俘与投降的概念分不清,不少人认为,被俘时没有负伤,被俘时没有反抗,举起手的都是属于投降行为。大部分同志都交代说:‘贪生怕死,被俘投降’,给自己上纲上线的相当普遍。
许多归俘人员对照“军人气节”、《党员八条标准》、《八女投江》都觉得自己差得远。
也有一些头脑不清楚的在写交代材料时问:“在战俘营的对敌斗争算不算?”归管处回答到:“现在是交代问题的时候,不是表功的时候,不要写……”
在那一段里,人们的思想斗争很激烈,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到处是唉声叹气,领导上也怕发生意外,便传下指示说:“不管处理的结果怎样,只要交代了作了结论,就算清楚了。如果逃跑了没有作出结论,也没有证明人,就可能是叛徒或混回国内的特务……”
张泽石写了一份交代材料,归管处指导员看了后不大满意,说:“你还要仔细想想,应该提高认识,深挖细找。黄元树不是你们的同学吗?他参加团里的试点学习,自己主动交代,还是‘投降’的呢!他态度很好,很老实,大家应该向他学习!”
后来归管处“深挖”了好几天,始终交代不出新的问题,于是连里对他产生怀疑,撤销了他的班长职务。
紧接着,连长、指导员都找张泽石谈话,反复告诫:“你们应该严格要求自己,提高认识,仔细想想自己的错误,至于你们在战俘营的斗争,组织上已经知道了,就不必说了。”还说:“有些问题要重新认识,过去认为不是错误的,其实本来就是错误的,对错误一点不能姑息。自己不说,组织上也知道,现在需要的是老实态度,也是组织考验一个人忠诚的着眼点。”
正在这时,归管处发下一个文件,让大家反复学习,其中有一句话,那句话是“党员是不能被俘的。”
张泽石再一次和大家一起冥思苦想,搜肠刮肚地寻自己的“错误”;努力提高自己的“认识”。比如:被审讯时说了敌人已经知道的部队番号,就是“暴露了军事秘密”;虽失去抵抗力而被敌人抓去,就是“屈服”;以灰色隐蔽的方式和敌人斗争,就是“委曲求全”、“投机妥协”。还说,被俘本身就是“丧失气节”等等。只有这样,才能符合归管处领导意图,才是“忠于党”、“忠于组织”;才算是“提高了”自己的“认识”。
可是反过来一想,这是我们的形象吗?这不成了“叛徒”、“反革命”了吗?哪里是我们的真实面目呢!交代问题,一个一个地过关,一人交代,大家“帮助”,仔细追查。追问的人,全凭想象,抓住一点,顺蔓摸瓜,谁提得越“尖锐”显得谁的觉悟越高,越有水平;谁提得问题多,谁就能得到领导的表扬。凡按领导要求讲自己的问题,丑化、歪曲自己的,就被树为“典型”,戴上大红花,否则就要作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次交代。有的归俘人员在被俘初期,由于没有公开和敌人斗争,都痛哭流涕地承认有“变节行为”而得到了组织上的“通过”!有的只是解释了一下情况,就被认为是“对抗”,说要“加重处分”。
在这种气氛下,人们把暴露部队番号,说成是暴露“军事机密”;甚至将被敌人捆绑后刺上的字,自己也说成是失掉立场,向敌人屈服,以致把负了重伤,因部队撤退后被俘,也说成是“投降”了敌人。
归俘人员门培英回忆:交代时的要求,多揭错误,少说功;在认识上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主动交代从宽,别人揭发从严;检查从严,处理从宽。这时领导上动员时常说的话是:“被俘既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啦;“功绩不会抹煞”啦;“斗争功绩,组织是承认的,出色的要表扬”听不见了,代之的是: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功不谈跑不了,过不谈改不了”、“主动交代从宽,别人揭发从严”。
结论:91.8%开除党籍
“弄清问题”,也即是对回归者交代的被俘期间表现及“问题”做结论。“鉴定”实际是组织结论,同样是经过动员、起草、通过等步骤。
具体过程归俘人员陈吉庆回忆是这样:
第一步:个人根据在班务会上所交代的和大家补充揭发的内容,先写成初稿,主要写“过错”、写“问题”,少写“功”;
第二步:拿到班里评议、补充和修正,再拿回去改写,一次不成再次,直到通过为止;送交支部作鉴定(这叫群众评议支部鉴定);
第三步:逐级上送。战士(含班长)经营审批,排级干部经团审批;连级干部经归管处审批;营以上送“东北军区”审批。审查出问题者退回重新检查修改,批准的就是正式的“组织结论”。
做结论的政策界限,据归俘人员张城垣回忆,分为三个类型:
一类上,被俘期间立场坚定,忠贞不屈,并积极参加或领导对敌斗争,有重大贡献者,恢复党(团)籍,恢复军籍,并予表扬;
一类下,被俘期间曾一度消沉或虽犯有错误,但其情节轻微,并旋即改正,积极参加或领导对敌斗争者,恢复军籍;党(团)籍给以处分。
二类,被俘后长期消沉或错误较重,后来积极参加或领导对敌斗争者,承认其被俘前军籍,开除党(团)籍。
三类,战场投敌分子,自首叛变分子,为敌服务分子,一律开除军籍,是党(团)员者开除党(团)籍。
政策界限是交给大家掌握的,也是要个人给自己提出是属于哪一个范围之依据。进入写个人鉴定时,思想斗争激烈,唉声叹气的情况更加严重。写什么?斗争事迹和功绩不让写,即使写上又功过不能相抵。不写吧,又实在觉得于理不通,心理不能平衡。实事求是的写吧?通不过,弄不好还会被误会,说“觉悟不高”,“态度不正”,甚至还得加重处分。只好违心地不写斗争事迹、功绩、贡献,只写过错,甚至违心地给自己上纲上线,但写后又觉得不像实际上的自己,又后悔,左右为难。以致在政审进入“结论”阶段后,大多数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情况,比“交代”阶段更加普遍、更加严重。
虽然政策界限那么严格,但其结果,一开始划归一、二类的人占80%。到2月下旬,已经有一大批同志的“结论”确定了。“恢复军籍”的,“恢复党籍、团籍”的还是占大多数,“开除军籍”特别是双开除的只是个别人。同伤病归来人员大体相同,排以上业。
3月上旬,不知何故,突然由大军区来人传达了新的精神“要提高标准”,一夜之间情况大变,对归来者的处分普遍加重。把“恢复军籍”者大部分改为“承认被俘前军籍”。把党内受轻微处分者,大部改为“开除党籍”,由80%保留党籍突然成了91.8%开除党籍,连以下人员一律复员。
张泽石说:这一重大变化,我根本没有预料到,也是不敢想象的!当然是极端痛苦的!再看大家,都一样,普遍的陷入由悲观而痛苦的深渊之中。为什么要作这样“严格”的处理呢?是难以使人理解的。
在结论形成、通过、特别是审查过程中,归俘人员和归管处鉴定者发生了激烈的分歧:
归俘人员曹学良说:我以实事求是诚恳的态度向组织作了坦白交代,但归管处副指导员说:“你这是夸功,不是认罪。”
曹:“罪在何处?”
副指导员严厉地说:“共产党的字典里没有‘被俘’这两个字。你战斗到弹尽粮绝后,朝鲜有那么多的山,你怎么不学‘狼牙山五壮士’跳崖自尽呢?当俘虏活着回来就是人民的罪人!”
归俘人员段生信和归管处一段对话,可见当时官方对于战俘的态度。
指导员:“段生信,开除你的党籍,有意见吗?”
段:“我不隐瞒,有意见!”
指导员:“有什么意见,你讲讲。”
段:“我作战听指挥,突了一夜,天明了一看,突到敌人坦克群里,死伤数百人,剩余不多,在敌人威逼下被俘了,有什么办法?”
指导员:“你是党员吗?”
段:“是!”
指导员:“既然你是党员,就应该当场战死,为何回来了?”
“交代”的材料、定性的罪名,成为这些归俘人员一身的精神枷锁,1991年8月,张泽石见到美国战俘营中斗争的领袖人物原五三九团一营教导员李明(张志强)这位13岁就参加抗日游击队的老党员禁不住放声大哭!
5月下旬,连以下人员的结论开始正式宣布了,营以上干部的结论到9月份才批回来。宣布结论是以连为单位进行的,既是政审的结束,又是处理的开始。2900多名共产党员,91.8%被开除党籍,保留党籍者只有120余人,但也分别给予了警告或留党察看处分。6673名归来人员中约700人被开除军籍,4600余人只承认被俘前的军籍。
平反干部来了,他被吓得自杀了
1982年迟到的春天。四川省某县城住着一位饱经岁月风雨折磨的归俘人员李正文。
一天下午,两位穿军装的青年干部走进了这间落满灰尘的小屋。他俩是县武装部的干部,是为落实党中央关于为志愿军被俘归来人员复查的文件精神,专程为李正文落实党的政策而来。
赶巧,李正文不在家,年轻的军官请李正文邻居告李正文:请他回来时立即写份自传,尽快到武装部来谈一谈。
晚上,在某川剧团拉胡琴的李正文回到了家。这个当年英姿飒爽的志愿军某部文工团员,已经衰老得不像样子,白发,皱纹……一切表现人类生理上行将“期满”的征兆在他脸上都能看到,而他只是刚刚度过50岁的生日。
30年前,他作为一个“归俘”踏上了他在美国战俘营里准备为之流尽鲜血的故乡的土地。迎接他的,没有鲜花,没有欢乐。作为一个俘虏,他从未奢望过这些,他只是想作为一个公民,作为一个为这块土地奋斗过的公民,把自己问心无愧的汗水洒在故乡的土地上。
可是,他的这种最起码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一切都因为他是“战俘”。他的档案被存放在公安局“内部控制”,历次政治运动的阵阵旋风,把他卷起来、抛下去:“叛国投敌分子”、“里通外国分子”、“叛徒”、“特务”……
这天晚上,他听到邻居告的两位军人的话,他噤若寒蝉:怎么,又要折腾他的战俘问题了?他一夜没睡,辗反侧思前想后,往日的苦难像恶魔一样又呈现在眼前……现在,他们又来了……能有什么好事!而自己已风烛残年,能有几年活头?难道再被他们揪出来示众侮辱吗?……
终于他下定了死的决心,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50岁的生命!告别了他在美国战俘营里日思夜想的故乡。
澎湃新闻记者 邵克
2016-07-31 09:13 来自 一号专案
作者:高瑜
2016.2.25
50年前,毛泽东发动的反右运动,是一场反对人类文明的运动,那场运动的对象是中国的知识分子,他们是知识、思想和科学的载体,这场运动的结果,是消灭了20世纪上半叶中西文化孕育出来的中国几代最优秀的知识分子。这场运动制造的严重后果有三个明显的特征,一是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全方位性;二是旷日持久性;三是可传承的灾难性(庐山会议和反右倾、文革、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都是反右的传承)。我仅就毛泽东用这场运动消灭知识分子这个结果谈谈我的见解。
毛泽东要消灭的是知识分子的理性思想和批判社会的力量
我先引用画家陈丹青一段演讲:
“五四那一两代人,单是模样摆在那里,就使今天中国的文艺家不好比。前些日子,我在三联买到两册抗战照片集,发布了陈公博、林柏生、丁墨村、诸民谊押赴公堂,负罪临刑的照片——即便在丧尽颜面的时刻,他们一个个都还是书生文人的本色。他们丢了民族的脸,却是照片上没有丢书生相貌的脸。我斗胆以画家的立场对自己说:不论有罪无罪,一个人的相貌是无辜的。我们可能有资格看不起汉奸,却不见得有资格看不起他们的样子。其中还有一幅珍贵的照片,就是被押赴法庭的周作人。他穿件干净的长衫,瘦得一点点小,可是那样的置之度外、斯文通脱。你会说那种神色态度是强作镇定,装出来的,好的,咱们请今天哪位被双规被审判的大人物镜头前面装装看,看能装得出那样的斯文从容么?”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周作人这幅照片,一看之下,真是叹他们周家人气质非凡。
到了1979年,文革后第一次文代会召开,报纸上许多久违的老脸出现了:胡风、聂甘弩、丁玲、肖军......一个个都是劫后余生。我看见什么呢?看见他们的模样无一例外地坍塌了,被扭曲了。忍心说句不敬的话,一个人模样给弄成那样子,还不如长得丑陋,犹不如法庭刑场上的汉奸们,至少保留了相貌上那点最后的尊严。这批代表索性不是著名文艺家,倒也罢了,现在你看看,长期的侮辱已经和他们的模样长在一起了。所以再忍心说句不敬的话:他们带着自己受尽侮辱的面相,还居然去参加文代会,本身就是再次确认侮辱。那样的会议,鲁迅会去吗?
用今天的话评论陈丹青先生,应该称他是鲁迅先生最狂热的粉丝,他独独尊称鲁迅为“大先生”,他认为鲁迅若活着,是不会去参加79年中共的文代会的。陈先生依据的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共产党改造的鲁迅的品德和风骨。直到2001年因周海婴公之于众,我们才知道,1957年7月7日毛泽东在上海与38名文化界人士座谈,翻译家罗稷南向毛提问:“如果鲁迅在世,他今天会怎么样?”毛回答:“要么在监狱里继续说,要么识大体,不作声。”1957年的毛泽东对鲁迅都要封口,何况对其它人呢?鲁迅果能被封住口,那脊梁骨也就被打断了。
陈丹青用画家目光审视的不仅是毛政权之下坍塌了、扭曲了的中国知识分子的相貌,也是他们坍塌了、扭曲了的灵魂。毛泽东42年在延安搞“抢救运动”、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就是一次对知识分子残酷的迫害和改造,是42年整风的直接结果,是他建立毛氏王朝,搞独裁专制的开始。而57年的反右,规模和手段都是42年不能比的,这场运动从社会属性上讲就是要打垮和消灭中国的知识分子,消灭他们独立的思想,自主的人格和批判社会的力量,社会属性不再有了,知识分子也就不存在了。毛因此才能自称是马克思加秦始皇。
作为右派的主体,是这样几部分人:
一,以“章罗联盟”为代表的民主党派和工商界的头面人物,储安平为代表的自由知识分子,是中国具有现代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理念的大知识分子,他们针对毛泽东建立的一党专制的政治体制提出批评,并提出多党制架构的设计。
二,以刘宾雁、戴煌为代表的一大批全国各地新闻出版界的党内知识分子。他们最了解中国政治、经济、社会领域积累的大量的严峻问题,他们直接给毛泽东和中央写信,喊出人民的疾苦,批评党的干部的特权。
三,以林希翎和北大519运动为代表的青年学生,他们接受苏共20大和波匈事件的影响,激烈地提出民主和自由的要求。
四,以冯雪峰、丁玲、艾青、吴祖光、钟惦棐、肖军为代表的文艺界领导和著名文艺家,他们的知名度高,就党对文艺的领导,对文艺作品的封杀和党内宗派主义提出批评。
五,教育界、科技界著名教授、科学家,他们学贯中西,就教育、科学和经济建设违反常识、违反规律提出意见。最经典的是黄万里反对三门峡工程。
以上五部分人都是当时和未来中国的精英人物,摧毁他们,就是摧毁中国。从此中国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党派,中共内部和各行各业开始逆向选择,正所谓“表扬了指鹿为马的,提拔了溜须拍马的”。作为知识分子的群体徒徒具有学历的标签,而丧失了最主要的批判社会的功能。
毛泽东摧毁知识分子的四种方法
“士可杀不可辱”是中国的文化传统,与普世价值的尊严、理性、自主有一致性,毛泽东反右就是从摧毁中国这一文化传统入手,从而摧毁了全社会知识分子的灵魂。毛把整风中敢于或者被迫讲了真话的知识分子,统统加了“右派”这顶政治帽子,是文革搞阶级斗争为纲的预演。我就从“右派”这顶帽子谈起。
一,“右派”帽子,相当犹太人身上的黄星。
毛泽东为了建立名为“无产阶级专政”的一党专制,建国之后,在连续的政治运动中,已经人为制造出“地、富、反、坏”阶级和阶层,另外还有“胡风分子”、“高饶分子”。上文归纳的右派主体的五类人,按照思想的光谱,基本与右不沾边,有的甚至是地地道道的左派,但是毛泽东统统给他们加了一顶“右派”帽子,在当时因东欧和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成功,左的思潮正在世界范围涌动,中国更是高唱马雅可夫斯基的《向左进行曲》“向左!向左!向左!”在这样的政治氛围内,无疑是置“右派”于死地。毛泽东在中国处于一言九鼎的地位,他抛出的帽子,相当法律裁决,轻而易举就把一、二百万人和家属,一个大到上千万人的群体续在“地、富、反、坏”的后边,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被剥夺公民权。
二,所有右派必须作“反党、反社会主义、反人民”的公开检查,也就是公开认罪。同时要表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老老实实接受改造。”这是向毛泽东具结画押。这是毛泽东剥夺知识分子尊严最厉害的一手,尊严没有了,灵魂也就破碎了。
毛泽东根据右派的职务高低,给右派也定了6个级别,一类最大,六类最小。1980年,为了准备国庆稿,我去采访冰心的丈夫社会学家吴文藻先生,这次采访成为我终生难忘的一次采访,就因为吴先生讲的一句话:“我是第五类右派,是性质最轻的。”按照吴先生的级别至少是二类,定为五类明显是优待。讲到右派经历,吴先生忍不住流下泪水,但是他对被划为五类,是心存感激的。每当我想到毛氏运动对人性、对人的尊严的剥夺,我总会想起吴先生的这句话。
毛泽东正是根据每个人认罪的态度,又给右派定了五种处理方法。把最严重的送监狱,甚至被判死刑。次之送北大荒、夹边沟全国几十个右派改造基地,无异于肉体消灭的集中营,右派在改造基地承担了毛泽东搞大跃进的严重后果,成千成千被活活饿死,已经越来越多见于史书,这是作为右派的知识分子以他们九死一生的经历成为史家,对中国历史的一个贡献。还有的被开除公职,下放工厂、农村接受改造。最轻的在原单位降职、降薪,拿20几元的生活费接受改造。
拒不检查的右派是极少数,其中一个是邓小平拒不改正的中央统战部管理的5个大右派之一彭文应,这是今天我们应该永远记住的名字。彭文应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硕士,是共产党真诚的朋友,资助过周恩来和多名共产党人,因为参加共产党的活动,1949年5月初,陈毅率人民解放军进逼上海,上海警备区司令汤恩伯下达密令:“不择任何手段,立即逮捕史良、彭文应。”1957年,身为民盟上海市委副主任委员的彭文应,他在受到批判时,不仅就每一件具体事情与成百上千的围攻者据理争辩,固持事实和己见,而且在上海市二届二次人代会上公布了一篇发言稿,对自己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所追求与坚持的社会责任作了总结和阐述。拒写检查。彭文应为他的“态度恶劣”付出了沉重代价。他的职务被撤销,没有了工资,六个孩子加上老人,一家人顿失生计。妻子急得旧病复发死去,次子自杀身亡。组织上来人告诉他,“只要写个检讨认错,甚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可是他坚决不写。他说:“想用不给吃饭来逼我承认,是绝对办不到的!”子女们跪着哭求他:“家里没有饭吃了,你就承认了吧……”然而他就是不写。他对一同落难,奉命说服他认罪的王造时解释说,他的经济和家庭的确越来越困难,但是不应该从个人利害得失来对待政治上的是非问题,这是两个性质完全不同的问题。直到一九六二年,他的生命最后一年,还给中央上“万言书”,呼吁“在全国范围内结束反右斗争,摘去全部右派分子帽子”。
1978年,全国的“右派”几乎全都被宣布为“错划”而获得改正,而彭文应却被“升级”,与章伯钧、罗隆基、储安平、陈仁炳并列,成为不予改正的五大右派。当年的“反右前台指挥”邓小平,报复的就是彭文应不认罪的态度。
王怡先生最近为我们提供了一名被称为中国的巴弗(圣经中的一个圣徒)的基督徒右派吴维尊。
1987年5月28日,吴维尊被监狱哄骗出狱,写下一篇致法院的《出监日呈文》,声称1981年的减刑裁定是谎言,将他的“毫不悔改”说成“确已悔改”。文中说:“从今天出到监狱墙外之日起,进一步采取下列两个方面的行动:一个方面,不使用释放证去办理释放后的任何手续,不回天津或进而回南方与亲友团聚,不享受从这张错误裁定书得来的自由和权利,不离开监狱而上任何地方、任何单位、去接受任何工作(包括作为一个留厂职工的工作。”从此吴维尊在监狱外面租房,禁足禁食,做一个监狱外的服刑人员。直到死。他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表示自己的不屈服。
右派分子最后的尊严,随着这些人生命的结束而消失。更多的人随着被摘帽,78年被改正,向党表示感恩戴德。
三,对右派实行“全民共讨之,全国共伐之”。反右是毛泽东实行大民主的试验,是文革的先声,是让中国人集体丧失人性的大动乱。
全国的人,包括右派家属子女,亲朋好友对待右派,没有权利保持沉默,没有权利不对右派下手,人人要口诛笔伐,揭发检举,人人必须学会撒谎,制造谣言,必须学会大义灭亲、上纲上线。使得右派处于众叛亲离,人人喊打,无地自容的境地。很多右派不甘受辱,或畏惧受辱而自杀身亡。很多人只因同情右派,为右派讲话,自己也被打成右派。
光明日报一位老记者,是我的大学长,他当年被定为中右,他说,当时一听到班上一个左派的声音,心里就不停地哆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