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风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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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良知的人都会被感动
10年前上映的德国影片《窃听风暴》，荣膺第79届奥斯卡金像奖，还获得多项国际大奖，并屡被提名，誉满全球。老夫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看过多少遍，被赚足了泪水。近日突发奇想，再品味一番，或能推陈出新。
影片中的主角德瑞曼是著名剧作家，在体制内混得风生水起，如雷洋同志被嫖娼之前一样，不但不会对现实发表任何负面评论，甚至都不会在朋友圈里转发有损党和政府形象的段子。如此正能量人物，却目睹了前辈好友、著名导演阿尔伯特因拒绝合作而被体制封杀，最后绝望自尽。闻听噩耗，他只能在悲愤中弹奏一首《献给好人的奏鸣曲》寄托哀思，并对默默陪伴他的女友、也是著名艺术家的克丽丝塔说了这样一段话：能认真听完这支曲子的人，都是好人。这句话与完整的钢琴曲，恰好也被24小时监控他的国安特工卫斯勒上尉窃听到，瞬间的触动，或许就此开始。
事实上，这部影片的开头部分给人以沉重和乏味的感觉。如同获得第66届奥斯卡金像奖的电影作品《辛德勒的名单》一样，甚至可能被观众中途放弃。但是，真正了解那个时代背景，便能够认识到似曾相识的邪恶与苦难，任何善良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正如雷洋的遭遇一样，没人想到自己会横死于小区的家门口，更无法想象死后还带着满身的污水与唾液。这两部影片题材各异，时代背景亦不相同。但其揭示的邪恶本质，如出一辙；展现的人性光辉，异曲同工。
套用影片中德瑞曼的一句话，笔者断言：能够认真看完《辛德勒的名单》和《窃听风暴》这类电影的人，至少良知尚存，无论他是史塔西还是秘密警察，无论他是城管还是公安。
2， 冷血国安沦为鹰犬
影片的一开头，就展示了国安身份的秘密警察之阴险、毒辣和冷血。如卫斯勒所言，任何敢于质疑体制的人，都将受到无情打击，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他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言传身教，为自己的队伍培养新人。在讲解案例的时候，学员中有非议者持不同意见，被不动声色地记录在案，其结局可想而知。作为国家的暴力机器，显然不需要思想和灵魂，他们只是工具和配件，如冰冷的螺丝钉一样。
这一点在卫斯勒的上司、也是曾经的老同学格鲁皮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作为局长，或对这个体制有更深刻的认识。为了邀功请赏和讨好上司，他惟命是从，不择手段，甚至不得不放弃内心的善恶是非。卫斯勒无意中发现了部长汉姆布芬的奸情，而通奸的对象竟然是德瑞兹的女友克丽丝塔。一个是主管文宣的中央委员、文化部长，另一个是当红女演员、人民艺术家，这样的关系貌似某个政党的优良传统，被体制内习以为常，甚至引为荣耀。格鲁皮兹果断制止了卫斯勒的好奇，并以上司的身份教诲其必须讲政治、懂规矩。甚至还恬不知耻告诫老同学，这种事关系到个人的升降沉浮，他们的职责就是保证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安全，并提供良好服务。
影片中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出现的镜头不多。他是部长的司机诺瓦克，也是秘密警察。为了控制自己的女人，汉姆布芬让他负责监视克丽丝塔，而且一分钟都不能放过，足见信任。其主子甚至在与情妇搞车震的时候，都不用回避他。显然，这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没有任何道德底线。恰恰是这样的人，能够得到体制的赏识和重用，成为既得利益者。而这样的人，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虽然他们仅仅是帮凶，却比首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树倒猢狲散，他们的背叛甚至比翻书还快。当年，夜奔美领馆的护士长，就是其特色版本。
在这样一个奇葩国家，几乎所有的公众人物和敏感人士，都无一例外受到监控、盯梢和跟踪。所有作家的打字机都登记备案，任何出版物，根据原稿的字迹就可以迅速确定作者本人。就像锁定ID帐户及手机号码一样，甚至如菜刀实名制一样，窃听和偷窥无所不在。这是何等巨大的维稳成本？就《窃听风暴》而言，对德瑞曼的怀疑毫无根据，仅凭直觉。事实上，这位呆板愚钝近乎脑残的作家，刻意隐瞒自己的政治观点，绝不发出任何不利当局的言论。尽管如此，依然不被信任。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表现了一个貌似强大而自信的邪恶政权，竟然如此孱弱，不堪一击。
对德瑞曼24小时不间断的窃听，是影片的明线，而另外一条暗线，则是对其女友克丽丝塔的一分钟都不放过的监控。如果说前者还能牵强附会，打着国家安全的旗号，后者连名义上的正当都没有，完全是为一己之私的公权滥用。行文至此，忽然想到我国南方某个城市，为了对付一个执著于监督公车的老人，秘密警察不惜跨省奔波，设局抓嫖，其卑劣手段与当年东德政府的史塔西，何其相似。克丽丝塔被秘密抓捕，仅仅因为违禁药物。但是，这一切都必须服从于政治的需要。因为还有幕后大人物的指令，他们的目标是异议作家，是境外敌对势力。
在局长办公室，两个上下级关系的老同学关于打击文艺界人士的谈话，让老夫不寒而栗。格鲁皮兹不无炫耀地告诉卫斯勒，对付这些公知不能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必须全程拘押。让他们完全与世隔绝，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出狱。在此期间，不允许他们接触任何人，连家属和律师都不能见面。看到这里，立刻让老夫想到一母孪生的怪胎和那些师出同门流氓。何其相似的一幕！何其熟悉的手段！！何等卑鄙的伎俩！！！
3， 秘密警察臭名昭著
并非全世界的秘密警察，都臭名昭著。至少欧美的特工们，如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新闻媒体，鲜见负面报道。老夫无意学术考证，仅谈耳闻目睹。读者诸君如有更多资料分享，老夫无比感谢。
但是，独裁专制国家的秘密警察，无不声名狼藉。譬如盖世太保，譬如克格勃，譬如史塔西，以及这些国家的国安国保。与其说是这些鹰犬品种不纯、素质低下，不啻说体制使然。这也印证了一句名言：好的制度能使坏人变好，坏的制度能把好人变坏。事实上，无论是以国家的名义还是以法律的名义，秘密警察均拥有极大的权力，甚至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如果不对其施加限制和约束，一旦滥权，危害巨大。如雷洋的遭遇，之所以引发轩然大波，也是因为细思极恐，每个人都不敢说自己就是例外。
在《窃听风暴》中，我们看到，即便在当时共产党执政的东德，在其邪恶政权尚未崩溃的八十年代中期，秘密警察都已经成为过街老鼠。影片中有这样几个细节，貌似不经意，其实足以彰显当时的世道人心。
在德瑞兹的生日派对上，因取代被当局封杀的著名导演阿尔伯特而走红的施瓦尔伯也获邀前来。显然，他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角色，落落寡合。甚至德瑞兹的好友保尔豪斯当场嘲讽他怒斥他，指责其为史塔西工作，靠出卖自己的良知和灵魂博取功名。可以设想，如果光明正大，为了党和政府的利益，施瓦尔伯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回击挑衅。然而，我们看到的却是理屈词穷，恼羞成怒。出于礼节，德瑞兹选择息事宁人，劝开了双方。但正邪善恶，是非曲直，已昭然若揭，无须任何诠释。
另外一个细节，是卫斯勒在电梯里与一个小男孩的谈话。童言无忌，对其充满敌意。直接问他是否史塔西的秘密警察，卫斯勒不置可否，并没有正面回答。但孩子的表情和语言，却明白无语地表现出鄙视和不屑，卫斯勒只能沉默，无言以答。老夫以为，无论是国安还是国保，任何一个有荣誉感和羞耻心的人，都会因此而反省自身：这就是秘密警察在国民心中的形象吗？
冷漠而孤独，是卫斯勒贯穿始终的屏幕形象。然而，这个貌似铁血无情的国安，却依然有不为人知空虚和寂寞。德瑞兹和克丽丝塔的灵肉交融，也激发了监听者的情欲。他只能找妓女发泄，在短暂的高潮中享受人生片刻的放松。当那个姿色全无的女人敲门进入房间的时候，卫斯勒问她何以如此轻车熟路，两人之间简短的对话告诉我们，原来这帮秘密警察，很多都是她的老顾客，个个都有同样的饥饿。换句话说，貌似威严，金刚不坏，其实，这些人民卫士也是肉身凡胎。好在国安局的周边，没有朝阳群众，否则，他们道貌岸然的一身正气，被雪亮的眼睛窥破，情何以堪？
某些国家的警察热衷于抓嫖，其龌龊而卑鄙的动机，路人皆知。N年前，老夫曾在北京与某个职业女性深入交流，这个美眉的一句话，至今记忆犹新：警察都是大流氓，脱了裤子嫖娼，提了裤子扫黄。
4， 枪口抬高一寸的良知
重温这部电影时突然发现，人性与良知并非仅存于卫斯勒的内心，甚至其上司格鲁皮兹中校，亦绝非不可救药之人。前者无需赘述，观影者自有评判。这里专谈后者。
两个上下级的秘密警察原本是同学和朋友，彼此间知根知底，这一点在影片的开始就有交代。就厚黑程度而言，显然格鲁皮兹表现得更加优秀，这也是他的升迁比卫斯勒更快的原因。一个已是中校，另一个还是上尉，中间相差不止一级。这是一个自私而冷漠的家伙，几乎丧失底线。之所以用几乎，而不是完全，因为后来的故事发展，却展现了其人性的另外一面。
汉姆布芬部长曾问过他，当发现下属欺骗自己，如何惩罚？格鲁皮兹的回答很坚决，毫不留情。事实上，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汉姆布芬别有用意。他此时想惩罚的，是自己的情妇克丽丝塔。然而，格鲁皮兹却另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继续追查与境外敌对势力勾结的异议作家。因为他需要确凿的证据，否则，自身难保。以违禁药物为名对克丽丝塔实施的秘密抓捕，让中校局长意外发现了救命稻草。她是著名作家德瑞兹的女友，同时和各界名流都有交往，只要她能开口，必然获得更有价值的信息。何况部长大人已有交代，他不必投鼠忌器，完全可以放手大干，任意处置。
除了卫斯勒，无人可以胜任这个审讯任务。格鲁皮兹深知自己老同学的能力，绝不是将狗熊拷问成兔子那点本事。而卫斯勒不辱使命，以巧妙的方式撬开了克丽丝塔的嘴巴，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口供，接下来就是现场取证，瓮中捉鳖。
从这一刻开始，格鲁皮兹表现出不易察觉的变化。他首先发现卫斯勒不告而辞，匆匆离去。在搜查现场德瑞兹公寓的门口，再次遇到刚刚赶来的卫斯勒，依然不动声色。当打开门槛的地板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作为职业特工资深国安，应该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他依然平静自如，甚至看不到惊讶和愤怒。
此时此刻，他完全可以当场下令将卫斯勒立马拿下，这也是其权力和职责范围。两个老同学、老朋友，且共事多年，早已心照不宣，谁都无法隐藏自己。西方电影大师在展示人性亮点的细节把握上，堪称炉火纯青。甚至在最后一刻，都不是直接抖开谜底，而是留给观众去回味和体会。
羞愧难当的克丽丝塔以自己的方式了结了生命，德瑞兹悲痛欲绝，一无所获的秘密警察们不知所措，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格鲁皮兹竟然在此时做出个意外决定：可能情报有误，此案就此了结，不再继续调查。如果仅仅是工作安排，完全可以回到国安局再做部署。而这个时候，他是有意说给两个人听：一个是暗中搞鬼的老同学，另一个是敏感作家德瑞曼。当然，他还想说给第三个人听，这个人就是克丽丝塔，不过此时，曾经美丽的女人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或许，也正是她如此惨烈的玉碎，沉重撞击了局长的心，促使他做出那样的决定。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成，格鲁皮兹可能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要给自己留后路。
果然，两个冤家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彻底摊牌。老夫甚至有理由推测，就连卫斯勒化妆成粉丝在酒吧的邂逅，都完全可能被自己的上司知道。因为此时的克丽丝塔，已经处在一分钟都不能放过的监控中。气急败坏的格鲁皮兹恶狠狠地对卫斯勒说：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你的事业就此完蛋。别以为自己的小聪明不会露出破绽，你以后就去地窖拆信，至少20年，一直干到退休吧！
回味这段场景，老夫百感交集。这个貌似没有任何底线的家伙，以凶神恶煞的方式表现了自己坚持的底线，也算残缺不全的人性和良知，极其可贵。他不能容忍老同学的欺骗，却不忍心将其推向深渊，只能将其降职，打入冷宫，以泄心头之愤。这一幕，不禁令人想到《卡萨布兰卡》，同样是一部奥斯卡获奖影片，贪婪的警察局长在最后时刻帮助了自己的朋友，无论是出于被迫无奈，还是发自内心，毕竟他选择了正义。这，或许应该算作枪口抬高一寸。
5， 柏林墙倒塌之后
曾有一句歌词，颇具民族大义：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后一句老夫认同，毕竟黄河的历史，远超过人类。但是，前面一句，大谬不然。你只要离开八达岭的风景区，沿着长城走一遍，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倒的城墙。残垣断壁的沧桑，足以粉碎任何狂妄的喧嚣。
柏林墙同样如此，如不倒塌，天理难容。当格鲁皮兹抛下狠话，愤然离去的时候，坐在汽车里的卫斯勒面无表情，他的目光转到身边的座位，在一张报纸上定格了短暂的瞬间。或许只有一秒钟，但是，报纸上的人物头像，却恒久弥新地震撼着世界。这个人的伟大的良心，结束了一个世纪的梦魇。他就是当时的苏联共产党总书记：戈尔巴乔夫！
为了这一天，人世间曾经上演太多的悲剧。尸山血海，罄竹难书……
《窃听风暴》中的两个人物，前后呼应，殊途同归，他们都是死于自杀。一个是著名导演阿尔伯特，一个是伟大的艺术家克丽丝塔。前者着墨不多，但足以烘托出那个压抑而沉闷的时代。后者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宣告那个时代的谎言破灭。对于这个女人，不妨多说几句。
作为德瑞兹的女友，克丽丝塔也是一个蜚声艺坛的明星，拥有无数的粉丝，获得巨大成功。然而，她本人并不关心政治，虽然她理解自己的恋人和朋友们的所作所为。她的成就受益于这个体制，因此她更能深刻感受到这个体制的黑暗。她无意去反抗，更无意以这个体制为敌。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她不得不背着男友委身权贵，这也是她内心矛盾与纠结的深层原因。她因愧疚而饱受折磨，悲观抑郁，不得不依靠服用违禁药物来支撑自己。每一次屈辱之后，只能躲进卫生间，拼命冲洗自己的身体和心灵。
然而，这个体制并没有因为她的顺从而放弃迫害。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活得虚伪，便注定了不幸的结局。表面上看，悲剧制造者，恰恰又是她灵魂的拯救者，这个人，就是秘密警察卫斯勒。
既是灵魂拯救者，又是悲剧制造者，这一角色在卫斯勒身上并不矛盾。他在无意中发现了部长大人与艺术家的奸情，进而对自己的工作产生怀疑。因为无法容忍这样的丑恶，他选择以自己的方式唤醒那个迂腐的书呆子，让德瑞兹发现了女友的背叛。为了挽救和帮助这个女人，卫斯勒假扮粉丝，在酒吧与自己的偶像进行了一番谈话，意味深长。这种行为，无疑冒着巨大风险，严重违反工作纪律，甚至可能遭到无情制裁。虽然克丽丝塔并不知情，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话中有话的弦外之音，显然触动了她。是的，她已经是伟大的艺术家，根本不需要继续出卖自己，也不需要奉迎任何权贵。她唯一要做的是忠实于爱情，做回真实的自我。克丽丝塔的灵魂，因此而得到解脱。
然而，恰恰是因为灵魂的解脱，却酿成了生命的悲剧。邪恶政党的任何官员，一旦发现情妇的背叛，其惩罚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一点在我们身边的现实中，同样屡见不鲜。齐鲁大地某省级高官，为了甩掉二奶，铲除后患，不惜买凶雇凶，制造惊天命案。那个美丽女人在爆炸现场倒毙于血泊中的残尸，令人毛骨悚然。克丽丝塔虽然死于自杀，却缘自于幡然悔悟的觉醒，因为她痛恨自己的懦弱。事实上，真正杀她的人，正是那个邪恶的体制，邪恶的政党。
没有人会责备她的懦弱和屈服，在强权和淫威面前，每个人的生命都同样珍贵。独裁暴政的各种手段和酷刑令人发指，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别人宁死不屈，舍生取义。这也是包括很多公知在内的维权人士，在遭遇构陷和迫害之后选择屈服的原因。即便面对电视镜头认罪，同样可以得到舆论的理解和公众的原谅。
柏林墙的倒塌，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除了象德瑞曼和他的战友们那样冲锋陷阵的勇士，至少还有体制内的良心在默默地配合和支持，包括秘密警察。这也是德国统一之后，绝大多数邪恶政党的公职人员，并没有受到清算的原因。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作为首恶元凶，也就是曾经的那个党和国家领导人，文化部长汉姆布芬先生，貌似逍遥法外，并没有被追究。这才是真正不可救药的人，连上帝都无法帮助。当他在剧院门口再次碰到德瑞兹的时候，竟然厚颜无耻地奢谈曾经国家，曾经的党和政府。新的德国，没有这些寄生虫的位置，他只能徒然抱怨：再无信仰可言，再无压迫可反。因为他本身就曾经是压迫者，所谓的信仰，不过由美丽的谎言而编织！他们的邪教，已经彻底破产。
老夫深信，这些人不会没有受到惩罚。因为影片的故事，结束于柏林墙倒塌之后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借用一位著名的维权律师说过的话：正义有可能迟到，但不会缺席！
201607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