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地大物博、历史悠久”的中华民族,向来是以“四大发明”——造纸术、印刷术、火药和指南针而自豪,不过,“四大发明”这一说法,却是诞生在上世纪40年代的抗战期间,而且还是当时中国政府的主要领导人蒋介石最初策划的。
在此之前,中华文明有很多和“四”有关的并称,如四书五经、四大美人、唐初四大书法家、初唐四杰、宋代四大书法家、元四家、四大奇书、四大古典小说等等;“四大发明”虽然也是其中之一,但这个并称比上述那些要年轻得多,更出乎意料的是,它最终竟然是由一个外国人确定的(参考张恒涛的文章《中国“四大发明”是外国人“总结”的》,发表于2014年10月24日《解放日报》)。
其实,早在此次以前,“三大发明”已由英国17世纪哲学家、大学者弗兰西斯·培根提出。培根认为,印刷术、火药、指南针这三种发明,“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把事物的全部面貌和情况都改变了:第一种是在学术方面,第二种是在战事方面,第三种是在航行方面;并由此又引起难以数计的变化,任何教派、任何帝国、任何星辰对人类事务的影响,都无过于这些机械性的发现了”。培根的这个说法,得到了英国汉学家麦都思和革命导师马克思等人的认可。
汉学家麦都思指出:“中国人的发明天赋,很早就表现在很多方面。中国人的三大发明,对欧洲文明的发展,提供异乎寻常的推动力。”伟大的革命家、思想家马克思则做出了这样的评论:“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了新教的工具,总的来说变成了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
而在上述三大发明中加入造纸术的,是来华传教士、学者艾约瑟。他在比较日本和中国时指出:“我们必须永远记住,他们(指日本)没有如同印刷术、造纸、指南针和火药那种卓越的发明……”这个发明清单,后来被著名的英国科学技术史史学家(煌煌大著《中国科学技术史》的作者)、著名汉学家李约瑟发扬光大。
那是1942年,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正处于相持阶段,虽然中共领导的敌后游击队、八路军新四军不断在蓬勃发展,国民党军队却是屡战屡败,士气不振,令蒋介石心急如焚,寝食不安。面对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的中华民国,蒋介石觉得急需借助一个东西来振奋一下军心,鼓舞一下民心。
这时,他碰巧听说英国学者李约瑟在搞“中国科技史”,于是就立刻派人把他和他的助手、也是他的中国太太鲁桂珍接到了战时“陪都”重庆,让他在中国实地考察研究中国科技史。
蒋介石在接见李约瑟时究竟和他谈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的是,李约瑟很快就在第二年,即1943年,在重庆提出了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和火药为中国古代“四大发明”的说法。这个研究成果一时之间轰动了整个中国,进而传遍了整个世界。当然,这个说法从此也深入人心,最终被确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