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史记滑稽列传之
毛新宇列传
——作者:司马迂
毛氏新宇,乃先帝之嫡孙。盖先帝长子岸英无子,次子岸青于国朝二十一年(1970)得新宇,当属龙脉正宗遗传。若依司马迁修史之体例,凡帝王者,或本纪,或世家,以别乎诸侯臣下。如此,则新宇之传,亦当位列本纪世家。而今特将其入列传者,自有其远因近故者也:
其一,先帝驾崩,国朝乃有中兴之望,邓公挽狂澜于既倒,分剖先帝之功过于三七之论,追索马列之教旨于实践之原,举改革之大纛,行强国之举措,去先帝之怪政,致力于农工,广交于海外,我朝乃得三十余载之中兴,万民富足,天下称雄。邓公殁,新帝数次更迭,然皆谨守邓公之治国遗训,以市场经济为本,不复论计划经济者也。由是观之,虽国无更名,城头仍为旧帜,而国体已更改矣。如此,毛时代已为前朝,先帝亦为前朝之帝也,毛氏新宇,归入列传,亦当其名也。
其二,新宇之名号,乃先帝亲书,查其辞意,无非寄予后来者另开新局,得新宇宙而已矣,断无以嫡孙长男继大统,承国祚之微言大义,此诚先帝至大至伟之胸怀,史家倘或不察,妄以后辈入世家之列,则违先帝之遗愿,施之宫刑,必也。
其三,观新宇之作为,不宜入世家者甚矣。体貌肥腻,言动吁吁,青壮之年,无矫健之身形,有累赘之硕体;著将军之服,无丝毫之英气,邋遢乎如菜市之城管,雍雍乎如西城之屠夫。乃祖当此之际,玉树临风,虎步龙行,形如周郎,气如虹霓,言动则三军凛凛,挥毫则米(芾)王(羲之)神韵。而新宇之墨迹,类乎蚁走虫挪,蒙童开笔。凡此种种,如若将其列入世家,则有辱其先祖者也。
有此三端,不可以世家论者,然也。
然则新宇终以大学士现身朝野,其行状又不可不记也夫哉!
国朝四十三年以史学毕业于京师太学,后乃专攻历史之学,先硕士,后博士,然其史学之专,乃其祖一生之行状而已矣,别无他涉。盖先帝之书,《语录》七十亿册,《选集》四十亿本,世界老少男女人手可获四五。百亿之数,世所罕见,论说先帝之书,亦以千万计,则新宇之论其乃祖之书,无非汗牛之一毛,且立论于崇拜,剔抉于谨恭,于庐山之内观景,囿愚忠之群仰视,则其书之可读可不读,其论之可否可不否,明矣。
近者,毛氏新宇,常以大学士之尊现身坊间报章并宣谕台,指点乎二战之逐鹿,臧否乎前世之英豪,谓希特勒氏恶魔之败,皆以斯大林之神武;倭寇战犯之降,全仗我先帝之大功。此说一出,坊间议论纷纷,以为嫡孙之论颇多偏颇,大学士之尊衔实为滥竽而已矣。
国朝五十五年,新宇得子,乃先帝之重孙也,五十六年,嫡重孙周年之期,新宇竟尔从奸商之计,以周岁儿之稚形绘影售卖,内外哄传讥议,天下舆论大哗,然则新宇颇自得者也,谓之“此乃人民之情感”也矣,终为天下笑!
野史公曰:毛氏新宇,帝胄之后,自有享不尽之荣华富贵,玩不尽兮声色犬马,本当自在快活,尽得逍遥,非要以学士之名,累现江湖,形体愚蛮邋遢,言语多有失当,失先帝之遗风,毁祖上之佳誉,进退失当,遭诟病于天下,留笑谈于后世,以致新宇难开,旧宇难复,为天下笑,实为愚蛮之极也。